其实……不止是倨傲青年。在场之人有一个人算一个,看着江渊的眼神都带上了些许古怪。以前只是听闻善悯大神子有些疯癫与变态。变不变态不清楚,但这疯疯癫癫……倒是不失所望。倨傲青年这会儿有些抓狂。看着杀来的江渊,一时间真不知道作何应对。在面具老者露面之后,他便知道不可能杀得了江渊了。对方脱凡境七重的境界可不是开玩笑的,怎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杀了江渊。可江渊又杀了过来,他确实有些绷不住了。不是啊,你神经病啊!老子什么时候说你不如那嬴政了?我特么魂儿说了?不过是想污蔑诚德一把而已,你蹦出来做什么?不是,现在是争论第一天才不第一天才的时候吗?再说了,他嬴政是第一天才,那他铁定就是神明寻找的异端了。你江渊自认比他嬴政还天才,怎么的……你意思是能替他嬴政去死是不?神经病,真TM是个十足的神经病!“给我滚开啊!”倨傲青年怒而挥手,一股磅礴的力量朝江渊汹涌而去,直接将江渊隔空推开上百米远。“我才是第一天才!”“你休得辱我!”江渊被推开的同时,庞大的力量冲击得他吐了口血,却倔强的再一次朝着倨傲青年扑去。倨傲青年:“……”他眼角余光中,那面具老者随时准备出手。只要他敢对江渊下杀手,那面具老者就有理由对他也下杀手了。他才没那么蠢。可江渊这神经病……罢了罢了,今日事情明显做不成了,这事儿他记住了!况且知道了诚德当今的打算,他也得尽快回去交差,让忠信高层们做出个决策来了。当即,也没去理会继续扑来的江渊,阴冷的目光扫过二人,冷笑一声,直接转身腾空飞走。一句话则远远飘来:“既然你们诚德选择了亲自下场,那不能怪我忠信也坏了规矩!”丢下这句话,便远远飞走了。江渊还跟疯狗一样在后面追:“别跑!给我把话说清楚,我定要让你知晓我与嬴政,谁才是第一天才!”“滚!你个神经病……再追给你杀了!”众人:“……”面具老者:“……”长这么大,他何曾见过如此奇观?一个超阶七重提着刀,追了一个脱凡境三重好几公里……狂犬江渊……不愧是他啊。好歹江渊还存着理智,没有真的脱离视野。狠狠冲着那倨傲青年的背影吐了口口水,满是郁闷地回来了。看着浑身都散发着‘我很不爽’气息的江渊,面具老者抬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——看来我真是老了,属实是跟不上这帮小年轻的思维了。但江渊可是炎夏未来同盟的盟主,他又受雇于炎夏未来同盟,按理说江渊是他的直属上级,所以只是摸了摸头发干笑了声,什么也没有说。好在江渊很快调整了过来。他再次腾空飞起,悬浮在半空之中。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,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凝重气息,不难想象他此时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。似乎是被江渊这凝重、愤怒、煞气滔天的气息所感染了,现场如此多的人,便是那些不是善悯信徒的人,一个个也都噤声。偌大的总督府前,愣是鸦雀无声。“屈辱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随着气氛愈发压抑,所有人心头都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之时,江渊的声音,总算在众人耳畔响起。“这是一次巨大的羞辱!”“更是我们善悯的屈辱!”江渊越说声音越大、越说声音越是愤怒和激昂,他挥舞着手臂似在宣泄着内心的怒火,扯着嗓子吼道:“我们善悯,何曾有过如今这般屈辱时刻?!”“竟然被人跑到家里来,用我们善悯信徒的人命威胁着我这个大神子出现。”“待我出现之后,更是当众指着我这个大神子的鼻子,让我当众跪下给他们忠信道歉!”“分明事端是他忠信先惹起的!”“屈辱……何等的屈辱啊!”“不仅仅是对我的侮辱,更是我们善悯、乃至于是对我们圣神的一种侮辱!”江渊说到这里蓦然顿住。下方。那些个善悯的信徒们,一个个无不紧握双拳,满脸震怒、眼睛都跟着红了。已经被江渊这番话给彻底调动起了情绪来——当然,他们之前本就一直处于暴怒之中。善悯信徒几百万,被点醒的信徒也就那些个高层和入阶者,如今加起来恐怕都不足一万人。主要不敢大规模点醒。也便导致,如今九成九的善悯信徒们依然还是信徒,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信奉的恶魔已经死亡,更不知道他们其实都变成了迷惘者。思维的惯性令他们依旧将善悯当做至高无上的神明,大神子这种神明在人间的代言者被这般羞辱,就如同善悯被羞辱了一样。愤怒、憋屈。见情绪差不多了,江渊猛地扯着嗓子,大声宣布道:“我宣布!”“从今天开始,我们善悯,开始招兵买马。”“任何想要加入我们善悯的入阶者都举双手欢迎!”“也将给予你们足够的酬劳和保障。”“甚至还将动用我们善悯仅剩的底蕴,用来发放报酬、帮助我们善悯的狂信徒们尽快突破、提升。”“另外,我宣布,剩下的八位新传播者,立即开始选拔。”“我们要以最快速度变得更加强大。”“你弱,就只能遭受万般欺辱。”“你强,即使你无礼,也只需随意派遣麾下一人,便敢扬言让一个组织的大神子跪地求饶!”“我们善悯,再也不要做弱者,我们,要成为真正的强者!”“我善悯信徒们,可愿与我,一同铸就善悯万世繁华?!”江渊最后一句话,是冲着在场无数先后抵达的善悯狂信徒、以及信徒们吼出来的。“愿意!!!”回答江渊的,是一道道几乎歇斯底里的、整齐划一的怒吼。江渊转身,在无数善悯信徒们地注视下,离开现场。